close

很抱歉。

作為一個作者,卻放了自己的作品那麼久都沒更新。

我知道這樣不是一個負責任的行為。

雖然我的作品並不是到很好,但若有期盼著我作品的讀者卻癡癡等不到的,先深深的向你們道歉;若是沒有人期待我的作品,那我也向大家道歉,畢竟真的才疏學淺,還沒辦法寫出真的很撼動人心的作品,我會努力增加自己的實力,然後盡量練習,寫出讓大家喜歡的作品。

請容我小小的告知你們一個令我很悲傷的消息,那就是跟我非常親近的一位家人過世了。

他是我的世界的構築者,他建造了我整個從小到大的世界觀,在我眼裡,他就是我的全世界。

在今年的年初,他的身體逐漸變差,直至最近進入醫院開刀,然後在加護病房中過世。

我們全家人都頻繁的來回醫院與各自的住處,我覺得有點諷刺,為什麼我們全家人的聚集,竟要在這種情況下才能召集到所有人?

平常家裡長輩想要兒孫同堂,大都要等一年一次的過年,這次竟然是因為長輩的身體狀況我們才迫不得已的聚集在一起,在我看來十分諷刺。

雖然不敢自居為一個文人,但至少也是個偶爾舞文弄墨的人,在醫學方面,我自然是幫不上忙的,看著那些儀器上面的數字我實在無能為力,每當我見到一次,都深深感到無力與無奈,甚至覺得自己一無是處,為什麼只會與文字為伍,對實際的操作卻無法提供實質上的幫助。

於是我開始觀察著家中其他人的動作。

有學醫學的人用盡辦法要搶救長輩,他們各自用著不同的方法,甚至中醫西醫雙管齊下,就是希望能讓臥病在床的長輩早日康復。當然,大家都知道,中醫與西醫常常有所摩擦,我就曾經見過一個學中醫的跟學西醫的堅持著不同的意見,兩人都想用他們所堅持的方法救那位長輩,最後在長輩要走之前,是學西醫那位決定讓長輩洗腎的。但是,據我所知,其他人都是反對的。

所以我可能有某種程度的不喜歡那位學西醫的吧,雖然他的本意是好的,是想看看用洗腎會不會救回來低下的數值,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,洗腎完後,長輩就一命嗚呼了。

我知道我不該這麼做,可是我還是忍不住心裡討厭起他來。但是又不能直接怪他,因為長輩身體不好也是事實,他只是做了一個動作,讓長輩提早離開了我們。

在長輩走的那天凌晨,我半夜3點多莫名醒來。

平常我是個很好睡的人,不論是大雨或是閃電打雷都吵不醒我。

但是那天我卻莫名的醒來了,在一個本該不會醒來的時間點。

後來在搭高鐵北上的月台上,我才知道,原來那天疼愛我的長輩走了。

頓時我的世界崩毀,世界再無美麗色彩。我無法克制的在月台上大哭,哭到不能自已。眼淚鼻涕俱下。

我在禮儀會館見到了他最後一面,他身上蓋著黃色的布,我本來不想相信那是他,但是我從布的縫隙中,看到那雙撫養我長大的手,我熟悉了19年的手,我幾乎日日夜夜思念的手,我當下就確認那是他,那是我的阿公。

當會館的人將黃布掀起來,我看到他的臉,我真的無法克制我的淚水,他雙眼閉上,就像是普通時候熟睡的樣子,但是,我必須強迫我自己接受:他再也不會醒來了。

不會再因為我輕輕呼喚他一聲阿公他就雙眼朦朧的醒來,問我叫他要做什麼。

那天我們送他到殯儀館,當布被掀起,我看見他的手掌腫脹到不成平常的樣子,身體也是。被工作人員搬進冰櫃裡面,推入,成了眾多冰櫃中的一員。

看著他的死亡證明書,我無法接受。

日子一天一天的過,我體會了從小到大難得的失眠,明明知道自己很睏,閉上眼睛卻又睡不著。偏偏知道隔天又要上課,卻仍然無法入眠。

我嘗試不去相信,躲在宿舍中,假裝他還在。假裝他還會在每天大約晚上八點多打電話給我,聽我描述我那一天又做了什麼,給我一些意見;假裝他還住在我們一起住的房子裡,跟阿嬤一起生活著,要是聽到我要回家還會很興奮的準備一大堆我喜歡的食物。

但是,這些都在每次看到他的照片以及靈堂的時候崩毀。靈堂跟照片,都逼迫著我接受這件事實。看著掛在靈堂中的相片,我覺得很感慨。明明是我們開心出遊時,我難得幫他拍的照片,現在竟然成為了他的遺照。

我常常在想,要是我當初不要來台北,會不會他就不會這樣? 會不會就不會在我完全沒準備的時候離開我?

 

arrow
arrow
    全站熱搜

    齊楓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2) 人氣()